【内容提要】“8·11”汇改后人民币汇率改革迈入深水区。进一步推进汇改需要有清楚的定位，即清楚“从哪里来”“现在在哪”“要到哪里去”以及“怎么去”，其中“怎么去”尤为关键。中国的大国地位和开放、市场化的长期发展方向决定人民币汇改的最终目标是清洁浮动，即形成更少干预、更市场化和透明的汇率机制。现行汇率制度相对于清洁浮动仍有一定距离，主要表现在价格形成机制市场化程度、干预透明度、定价区间三个方面。本文借鉴易纲和汤弦（2001）扩展不可能三角框架，首次图像化、数量化中国在汇率稳定性、资本自由流动和货币政策独立性三个维度上的历史选择（从哪里来）、最终目标（到哪里去）和当前位置（现在在哪）。在此基础上本文提炼了汇率改革的三条基本路线，路线选择取决于对货币政策独立性的偏好程度和宏观初始条件好坏。针对现行汇率机制的缺陷，本文提出了“提高市场供求作用—提高中间价透明度—调整波动限制区间直至取消”三步走的渐进性汇率改革方案，强调了协调推进外汇市场建设、资本账户开放、利率市场化改革和提高跨境资本流动管理能力的重要性。